首页 女生 穿越重生 八零糙汉三兄弟:娇娇媳妇很撩人

  赵铁牛目光落在她沾着黑灰的小脸上,那纯净的眼神显然对刚才的一切毫无所知。

  他沉默地走进来,将斧头靠在墙边,然后蹲下身,接替了赵山虎的位置,拿起柴火添进灶膛。

  “风大,呛。”

  “可火已经稳了呀。”苏杏不解地歪头,但看赵铁牛专心添柴,没再说话,也就不纠结了。

  灶膛里的火苗越燃越旺,渐渐照亮了狭小的灶房。

  “接下来怎么做?”赵铁牛低声问,把话题拉回酸枣上。

  苏杏按下心里的那点异样,安排道:“铁牛哥,你力气大,帮我把洗好的酸枣上锅蒸一下,蒸到皮裂开就好。这样容易去核,熬的酱也更干净。”

  赵铁牛起身就做。

  大铝锅架上灶,酸枣倒进去,盖上高粱杆编的锅盖,灶膛里火苗呼呼舔着锅底。

  蒸枣的时候,苏杏找来几根削平滑的细竹签,准备用来捅枣核。

  这活儿费手,她刚坐下,赵铁牛就伸过手。

  “我来。”他拿过滚烫的酸枣,粗大的手指捏着细竹签,动作却稳当精准,一捅一推,枣核利落掉出,枣肉完好。

  苏杏心里一暖,也没闲着,把去核的枣肉放进旁边的瓦盆。

  两人一个去核,一个收拾,渐渐有了默契。

  灶房里漫开酸枣蒸熟后的酸甜气,混着柴火味,透出朴实的暖意。

  赵山虎在外面晃悠半天,脸上热度才退。

  他蹭回灶房,见哥嫂各忙各的,气氛如常,这才松了口气,凑过来:“嫂子,俺干啥?”

  苏杏没提刚才的事,指指柴堆:“你看着火,保持这个劲儿,别太大,小心糊锅。”

  “好嘞!”赵山虎蹲到灶膛前,认真看火,时不时添根柴,不敢再乱看。

  酸枣肉攒够一锅,苏杏开始熬酱。

  她把枣肉倒进刷净的锅里,加了少许水。

  她拿起锅铲,不停搅拌。

  这是力气活。

  酸枣肉粘稠,水分渐干,越来越费劲。

  没多久,苏杏胳膊就酸了,额头冒汗。

  赵铁牛默不作声走过来,接过锅铲。

  他手臂有劲,搅动起来轻松不少,锅里的枣泥随着他的动作均匀翻滚。

  苏杏感激地看他一眼,活动发酸的手腕,在旁指导:“对,不能停,不然底下会糊……等熬到锅铲划一下,痕迹不马上消失,就差不多了。”

  熬酱费时,天色黑透,灶房点起昏黄的灯泡。

  汗水顺赵铁牛鬓角流下,他一声不吭,只沉稳搅动。

  酱汁颜色从浅红变深红,然后粘稠,最后咕嘟冒泡,酸甜气愈发浓郁,勾人食欲。

  赵山虎吸吸鼻子,眼巴巴看着:“嫂子,这味儿真不赖!”

  连待在屋里的赵木根也站到灶房门口,靠着门框,镜片后的目光落在翻滚的酱料上,推了推眼镜。

  终于,苏杏用手指沾了点酱,在碗边试了试浓稠度,点头:“好了!”

  赵铁牛立刻撤火。

  苏麻利地把熬好的酸枣酱盛进几个刷净的玻璃罐头瓶里……

  这是她之前从家里角落翻出来的。

  深红透亮的酸枣酱装在玻璃瓶中,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光泽,看着诱人。

  “这就成了?”赵山虎迫不及待。

  “成了!等放凉盖紧盖子,能存些日子。”苏杏用袖子抹把汗,看着那几瓶酱,脸上露出疲累却满足的笑。

  赵铁牛看看她的笑脸,又看看酱料,眼神微动。

  赵木根忽然开口,声音依旧冷静:“这玩意儿,打算怎么卖?卖给谁?镇上供销社不会收这种来路不明的。”

  这话像盆冷水,让赵山虎蔫了些。

  苏杏却心里有数:“不去供销社。明天镇上有集,咱们去集市摆摊!这酱能冲水喝,开胃生津,也能抹窝头饼子,肯定有人买!先便宜点,试试水。”

  “摆摊?”赵山虎眼睛又亮,“这个俺熟!俺跟大哥去镇上卖过山货!俺陪你去,嫂子!”

  赵铁牛沉吟片刻,点头:“明天我跟你一起。”

  事情定下。

  晚上,苏杏怀着对赶集的期待和隐隐担忧,沉沉睡去。

  第二天天未亮,几人就起来了。

  苏杏特意用玉米面掺了点白面,贴了几个饼子,又切点咸菜丝,煮了锅稀粥当早饭。

  吃饭时,她掰开温热的饼子,抹上厚厚层酸枣酱,递给赵铁牛和赵山虎:“尝尝味道咋样?”

  赵铁牛接过,咬了一大口。

  饼子的粗糙温热混着酱的酸甜细腻,在口中化开,缓解了玉米面的拉嗓子,味道出奇的好。

  他没说话,但很快吃完了整个饼子。

  赵山虎狼吞虎咽,含糊夸道:“唔!好吃!酸酸甜甜的,比干啃窝头强多了!嫂子,这肯定能卖出去!”

  连赵木根,在苏杏也给他抹了个递过去时,沉默接过,小口吃着,没评价,但没拒绝。

  吃完饭,赵铁牛把三瓶酱和个旧军用水壶放进背篓。

  苏杏想了想,又把那个红双喜搪瓷缸子洗净带上,当试喝杯。

  赵山虎抢着背起背篓,三人迎着晨雾,走上通往镇集的路。

  十几里山路,苏杏走得脚底发软,但咬牙没吭声。

  到了镇上,集市已热闹起来。

  卖菜的、卖山货的、卖针头线脑的……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
  空气里混着泥土、牲畜和各种食物的气味。

  他们在角落找了块空地,赵铁牛铺开旧布,赵山虎摆好三瓶酱,水壶和缸子。

  苏杏深吸口气,学旁边摊贩的样子,清了清嗓子,却不好意思大声吆喝。

  赵山虎可不管,扯开嗓子就喊:“卖酱嘞!好吃的酸枣酱!酸甜开胃,抹饼子冲水都好喝!都来看看啊!”

  他嗓门洪亮,吸引了些目光。但人们见是三个面生的年轻人,卖的还是没见过的东西,大多好奇看一眼,就走开了。

  站了半天,一瓶没卖出去。

  赵山虎泄了气,苏杏心里也七上八下。

  难道判断错了?这酱没市场?

  赵铁牛一直沉默站在旁边,像座靠山。

  他看看苏杏发白的脸,拿起水壶,往缸子里倒点水,用竹片挖一小勺酱进去,搅匀。

  然后,他端着那缸淡红色的水,走到旁边带孙子的老太太面前,声音不高却诚恳:“大娘,天热,给孩子尝尝,不要钱。”

  老太太迟疑下,见缸子干净,水色清爽,赵铁牛面相也实在,便接过来递到小孙子嘴边。

  孩子渴了,咕咚喝下大口,眼睛一亮:“奶奶,甜!酸酸的,好喝!”

  老太太自己也尝了口,咂咂嘴:“哟,是挺爽口。”

  她看看摊子上的玻璃瓶,“咋卖?”

  苏杏赶紧接话:“大娘,三毛五一瓶。自家熬的,干净,没加别的东西。”

  老太太想了想,三毛五不算便宜,但孙子喜欢,也确实解渴,便掏钱买了瓶。

  开张了!苏杏和赵山虎都振奋起来。

  有了第一个顾客,后面顺了些。

  苏杏也开始壮着胆子招呼,让人试喝。

  酸枣酱独特的酸甜口味,在物质还不丰富的八十年代初,对孩子和胃口不好的老人很有吸引力。

  加上赵铁牛沉稳,赵山虎热情,摊前渐渐围了些人。

  三瓶酱,没多久卖完。

  还有人问明天来不来。

  摸着口袋里卖得的一块五毛钱,苏杏手心发烫。

  钱不多,但意味着她在这个陌生时代,靠自己挣到了第一笔钱!

  回去路上,赵山虎兴奋算着:“三毛五一瓶,三瓶一块五!要是多做点……哇!嫂子,咱们发财了!”

  苏杏也笑着,心里盘算扩大生产要解决的难题:瓶子不够,柴火消耗大,人工……最重要的是,酸枣有季节性。

  赵铁牛看着苏杏亮晶晶的眼睛和带笑的嘴角,沉默一路,快到家时,才忽然开口:

  “后山,酸枣还有很多。”

  苏杏转头看他,对上他沉稳的目光。

  那一刻,她明白,他不是在说事实,而是在告诉她:放心去做,原料,有我。

  “好!”她抿唇,露出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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