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男生 都市言情 女多男少,从丰满厂花倒追我开始

  女人的眼泪分很多种——

  有珍珠似的怨,有刀片般的恨,还有掺了砒霜的悔。

  但在东莞,这座著名的圣都,没人信这个。

  这里的泪太便宜,

  便宜到——

  线长用它润滑流水线,

  厂妹拿它兑假酒,

  就连站街的阿姐都知道,抹泪比抹口红更容易招客。

  ...

  我叫周既白,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。

  问了老爹,他也说不清啥意思,说是当时看电视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挺好,就取了。

  我无语。

  2017年,我刚从一个二本大学滚出来,来到东莞打工。

  那是一个夏天,我穿着一身衬衣长裤,兜里揣着800块钱,拖着行李箱站在XXX电脑厂的大门口,像个傻逼。

  来之前,我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地方会这么热!

  36度的高温下,汗水早就浸透了我的衬衫。

  门口五十出头的保安大叔上下打量着我,用带着浓重口音的粤语问:"有咩事?"

  虽然听不太懂,但我赶紧掏出报到证:"我是来报到的。"

  "填表先。"保安用蹩脚的普通话说着,给我开了门。

  门口保安室的小屋里已经坐着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,一把摇头风扇正有气无力地搅动着闷热的空气。

 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报到证,上面印着"储备干部"四个字。

  后来才知道,在圣都的工厂里,这个头衔约等于"高级打杂"。

  登记时,我注意到保安亭墙上贴着的招工启事:

  "普工:月薪2800-3500元"

  "储备干部:月薪3000-3500元"

  差的那200块,大概就是买"干部"这个名头的价钱。

  二十多分钟后,人事部一名二十出头的小美女过来了,手里拿着一叠临时出入证。

  后来知道她叫张婴。

  "都跟我来。"张婴招呼我们这批新人,声音轻快得像在招呼小学生春游。

  她领着我们来到一栋四层灰白建筑前,楼门口挂着"行政楼"的金属牌子,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白光。

 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,冷气夹杂着油墨味扑面而来。

  大厅墙上的电子钟显示:9:37,比我的手表快了整整两分钟。

  我们八个新人——三男五女被带到一间大会议室里。

  "你们先填入职资料,部门那一栏先空着,一会儿各组主管会来领人。"

  空调呼呼地吹,却吹不散空气中那股陌生的尴尬。

  没人说话,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塑料座椅被压得吱呀作响的声音。

  一个个新人被不同部门的负责人领走。

  我看着身边逐渐空下来的座位,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。

  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来,发际线已经危险地退到了头顶。

  他翻着手里的资料,抬头扫视一圈:"周既白?"

  "到。"我条件反射地站起来,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
  "我是质检部的线长王成。"他说话时眼睛始终没离开资料表,"跟我走。"

  我拖着箱子跟在他身后,出了会议室,穿过长长的走廊。

  他的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响亮的咔嗒声,我的帆布鞋却像猫一样安静。

  走出行政楼,王成带着我穿过一大片水泥空地,来到一栋标着"生产一部"的三层厂房。

  这座灰蓝色的建筑比行政楼大得多,门口不断有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人进出,放眼望去,女工占了大多数。

  我们走进一层,沿着长长的走廊前行。

  两侧车间的玻璃窗里,上百名女工正在流水线上忙碌地组装着电脑配件。

  机器的轰鸣声、传送带的吱呀声、质检仪的滴滴声混在一起,像某种奇怪的工业交响乐。

  "到了。"王成推开一扇贴着"QC-3组"的金属门。

  办公室里七八个穿着浅蓝色工服的质检员同时抬头看我——除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眼镜男之外,其他人清一色都是女工。

  我注意到有人悄悄把饭盒塞进抽屉,还有人正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头发。

  王成向众人介绍:"这是新来的储备干部周既白,以后可能负责我们组的质检报告审核。"

  我挺直腰板站着,能感觉到她们好奇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。

  在这个男女比例3:7的工厂里,我这个本科毕业的"干部",似乎成了某种稀有动物。

  介绍完同事后,王成将我带到工位,在我的入职表上签完字递还给我。

  "新人入职要先参加三天培训,"他看了眼手表,"你现在去人事部办完手续,把行李放宿舍。"

  "明白,线长。"

  我简单收拾了下桌面,捏着入职表又折回人事部。

  小美女张婴熟练地给我办理入职手续,工牌、门禁卡、饭卡、一摞资料和宿舍钥匙在她手里像变魔术一样依次排开。

  旁边的同事都喊她"肉丝",后来才知道是她的英文名Rose。

  趁着没人,我凑近柜台小声问:"肉丝,我会计专业的,怎么分到质检部了?"

  她保持着职业微笑:"这个嘛...厂里可能是根据岗位需求临时调整的。"

  "这样啊..."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崭新的工牌。

  刷门禁进入宿舍区,我来到3号宿舍楼。

  这是一幢崭新的7层建筑,墙面还泛着水泥的灰白色,楼道里飘散着淡淡的油漆和石灰的气味。

  打开305房门,四张空荡荡的铁架床整齐地靠墙排列,床板上连垫子都没有。

  角落里有个简易的独立卫生间,瓷砖缝隙里的水泥浆还没完全干透。

  张婴说过,这四人间是"储备干部"的特权。

  普通工人住的八人间,连晾衣服都得在楼道里抢位置。

  我摸了摸口袋里崭新的门禁卡,忽然意识到这张小卡片意味着什么——在这个五千人的工厂里,我已经站在了某个看不见的台阶上。

  工厂有两个大食堂,11点半准时开饭。

  我特意提前十分钟从宿舍出发,没想到四个打饭窗口前都已经排起了长龙。

  刚找了个队伍准备排队,突然听见有人喊我。

  "周既白!喂...新来的!过来这边!"

  抬头一看,是质检部那个漂亮女同事,一时想不起她名字。

  她正冲我招手,示意我过去插队。

  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投来,我顿时有些难为情。

  还没等我反应,她直接走出队伍把我拽了过去。

  后面几个男工立刻起哄起来。

  "哎哟,厂花亲自带人插队啊~"

  "我进厂三年都没这待遇啊!"

  "这小子什么来头啊?刚来就能让春霞姐这么照顾?"

  凌春霞转过头,脸颊微红:"呸!人家新来的,我照顾一下怎么了?你们一个个的,少在这阴阳怪气!"

  后来我才知道,这个说话直来直去的姑娘,就是厂里赫赫有名的"四大厂花"之一,质检部的凌春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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