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男生 都市言情 女多男少,从丰满厂花倒追我开始

  冲完凉,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铁架床上,翻开了培训资料。

  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,握在手里的纸张还散发着油墨味。

  来东莞前,我在小本子上郑重写下计划:三年内当上课长,五年内做到经理。

  虽然不知道这目标算不算痴心妄想,但人总得有个奔头。

  第二天的培训照常进行。

  上午是安全生产理论,下午人事部的大刘带我们实地参观。

  穿过几个核心车间时,他反复强调纪律——尤其是无尘车间。

  "进去前要洗手,防护服、口罩、头套、鞋套,缺一不可。"

  当我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,看着一身雪白防护服的自己,活像个低配版生化危机里的特勤队员。

  培训资料比想象中复杂得多。

  QC部要对接的环节密密麻麻:来料检验、半成品抽检、成品全检......更头疼的是那些外贸订单的英文术语对照表。

  人事的小姐姐笑眯眯地说:"这个要背熟哦,考试必考。"

  晚饭后,我攥着整理好的笔记和术语表,在工业园的路灯下踱步背诵。

  夏夜的闷热裹着机油味,远处流水线的轰鸣隐约可闻。

  "Acceptable Quality Limit...Critical Defect..."我像念经似的重复着,舌尖发苦。

  回到宿舍楼已是十点多。

  厂区依然人影绰绰,分不清是加班结束的还是上夜班的。

  几个穿粉色工装的厂妹跟在我身后不远处,嬉笑声像羽毛般轻轻挠着耳膜。

  我回头时她们立刻噤声,却大胆地直视过来。

  其中扎马尾的姑娘甚至冲我眨了眨眼。

  我礼貌性地点头微笑,转身刷开门禁时,听见她们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。

  铁门合拢的瞬间,我忽然意识到——在这座钢筋铁骨的丛林里,我既是猎物,也是猎人。

  第三天上午是内部培训。

  清晨七点四十分,刷卡机"滴"的一声响,我成了QC-3组今天第一个到岗的人。

 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,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。

  我摊开中英文术语表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上"Major Defect(严重缺陷)"那行加粗黑体字。

  玻璃门外陆续传来刷卡声,像一群啄木鸟在敲打树干。

  "早啊大学生~"

  带着茉莉花味的风掠过耳畔。

  凌春霞甩着微湿的长发经过我工位,睫毛上还沾着晨浴的水汽。

  她食指在太阳穴旁俏皮地转了个圈,我条件反射地咧嘴——这个笑容还没成型就僵在脸上。

  她正背对着我脱下蓝色工装外套。

  半透明的白衬衫突然成了X光片,清晰映出黑色文胸的钢圈轮廓,像两把要戳破命运的刀。

  我猛地把视线钉回资料,却听见陶瓷杯底磕在桌面的闷响。

  线长王成不知何时杵在了我身后。

  他喉咙里含着一口浓茶,目光像粘蝇纸般贴在凌春霞背上。

 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培训的事,老家伙却端着茶杯快步溜出了办公室,裤袋里钥匙串叮当作响。

  十点二十五分,他终于晃回来,文件柜的锁舌弹开发出"咔嗒"一声脆响。

  "这些是重点。"他抽出三本册子往我桌上一摞,"AOQL抽样标准...MIL-STD-105E...还有这个返工流程..."

  资料"啪"地合上时,我甚至没看清最后那个页码。

  他蒲扇般的手掌拍在我肩上,掌心的老茧刮得衬衫沙沙响:"你可是大学生,下午考试闭着眼都能过吧?"

  "谢谢线长栽培。"

  我虚伪的笑了笑,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过。

  临近十一点半,凌春霞回来。

  我正对着那本《抽样检验标准》皱眉头,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数值像一群蚂蚁在爬。

  "哟,咱们大学生脸都快皱成包子了。"她"啪"地把文件夹拍在桌上,一阵柑橘混着茉莉的香气压过来。

  我抬头时,她的锁骨正巧在我视线水平线上,挂着几滴汗珠。

  "下午要考这个。"我戳了戳那摞堪比砖头的资料。

  她随手翻了几页,突然"哗啦啦"抖得纸张直响:"老王那个老阴比,这不纯粹坑你吗!"

  "春霞!再不去食堂红烧肉要抢光啦!"几个女工扒着门框喊。

  凌春霞转身摆摆手:"你们先去!"

  又扭头冲我挑眉,"真打算饿着肚子决战到三点?"

  我刚要张嘴,胃袋突然很不争气地"咕——"了一声。

  "噗!"她弯腰从抽屉深处拽出个泛黄的笔记本,封面上还贴着已经褪色的美少女战士贴纸。

  "姐当年可是六十个人里的第八名,够格教你吧?"

  我伸手去拿,她却突然把本子藏到背后:"路口肯德基,新奥尔良鸡腿堡套餐。"

  "成交。"

  二十分钟后,我们挤在肯德基角落的卡座里。

  她把番茄酱挤成心形,我正对着她笔记上那些彩色荧光笔标注发愣——原来MIL-STD-105E抽样表可以画成漫画记忆。

  "重点看这个。"

  她突然凑过来,发梢扫过我脸颊。

  那本被翻烂的术语表摊在餐盘旁,油渍恰巧晕染在"Rejection Quality Limit(拒收质量限)"上。

  桌下的高跟鞋尖突然蹭过我的小腿。

  "姐姐,"我压低声音,"食品安全重地,禁止调戏质检员。"

  她耳根瞬间红得像餐盘里的草莓圣代,却嘴硬道:"多少人排队等着姐撩呢!"

  说归说,那双作乱的脚终于老老实实缩回了细带凉鞋里。

  空调冷风扫过后颈时,我忽然发现她笔记扉页写着一行小字:

  "一定要离开车间。"

  字迹深深凹陷,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
  那顿午饭的后半程,凌春霞意外地安分下来。

  除了讲解疑问时不经意将胸口压上我手臂的温热触感,再没有更多逾矩。

  我们踩着点回到工厂时,打卡机显示12:57。

  我把自己焊死在工位上,直到14:25才抓起笔袋冲向人事部——衣袖上还沾着凌春霞的香水味,像某种隐秘的幸运符。

  入职培训考试在三点钟准时开始。

  但当我大致看了一遍考题后,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。

  17:00,考试结束。

  人事部三名同事手里拿着答案现场批卷,三支红笔在答题卡上疾走的声音,像车间里最急促的那条流水线。

  分数很快就出来了。

  最后成绩,在十五个新人里我考了第二名,与第一名仅差3分。

  公司培训的那部分我综合得分96,但部门实务只拿到83分。

  考试通过的同事脸上挂满笑容,而不及格的那两名新人则愁眉苦脸。

  人事部李课长用板擦敲了敲讲台:"下周三补考,再不过的话...劝退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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