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重逢装冷漠?晚上摁墙狠亲的是谁

  “放松点,乖。”

  男人嗓音暗哑又循循善诱。

  时卿渐渐没那么紧张,逐渐适应他的节奏。

  男人满意了,低头吻她布满薄汗的白皙后背。

  片刻,他修长的手指从身后绕过来拨开她紧咬的唇。

  “不用忍,这里只有我们。”

  甜软哼咛溢出,某一刻,她还分神想——

  原来他撕开禁欲的外衣,私底下这么放浪不羁……

  “时卿?醒醒,顾客来了,你快去招呼。”

  时卿从梦中惊醒,眨了两下眼才从梦境穿回现实。

  真是日了狗了,最近怎么会频频想起他。

  都六年了,那些画面还清晰如昨日,这合理吗?

  她灌了半杯冷水起身,同事在旁边碎念:“你今天的顾客是最近很红的短剧女王江揽月,我看了她好几部短剧,可好看了,没想到本人比上镜还漂亮!”

  “刚才我看见她未婚夫了,好帅,妈呀配我一脸!”

  时卿走到vip室门口的时候醒神得差不多了。

  信息也接收得差不多。

  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恩爱准新人来定婚纱。

  她以为这只是工作中再平常不过的一天,却猝不及防看见那道熟悉身影。

  那个即使过去六年也能瞬间认出,并五分钟前还在梦里跟她极尽缠绵的男人。

  时卿瞳孔震动,极快低下头。

  心里再次日了狗。

  前任带未婚妻来试婚纱,而她正好服务他未婚妻。

  讽刺,又可笑。

  京市常住人口两千多万,十三个区一百多条街道,婚纱店更是成百上千家。

  为什么他们偏偏选这里?

  时卿无比后悔上个星期休息睡懒觉没去寺庙烧香。

  佛祖可能看不惯她,要坑她一把。

  她深深吸气,告诉自己没关系。

  都六年了,往事随风散。

  如今他美人在怀幸福美满,可能早不记得她这个角落旮旯的过期女友。

  这么想着,她捏紧发潮的掌心,一鼓作气抬眼。

  谁知。

  男人根本没看她。

  或许也看了,只是冷淡扫一眼,好像没有认出她。

  更没有把她这个不重要的过客放心上。

  像被人凭空挥了一闷棍,脑子嗡嗡疼。

  时卿暗自苦笑,心想自己真矛盾,认出她来觉得难看,不认出来又觉得难受,她是什么品种的矛盾体。

  不记得也好,反正回忆都是恨。

  她强迫自己冷静,进入工作状态。

  打过招呼后,半蹲下身以服务的姿态将婚纱图册摊开给江揽月看,详细介绍。

  沙发另一端。

  男人手肘抵着沙发,懒散支着头,目光像在盯什么东西,又像没有焦点地放空。

  眸光飘散片刻,最后落在时卿右手的无名指上。

  那里戴着一枚钻戒。

  折射出来的光晃得人眼睛疼。

  “我觉得这个跟刚才看的那两款都不错——”江揽月把图册举给男人看,“惟屿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  听到那个曾经不知道多熟悉的名字,时卿睫毛不明显颤了下。

  男人却是眼风都没往这边来:“嗯。”

  江揽月撇撇嘴:“真敷衍。”

  江揽月是很干脆的顾客,试过三套就定了其中一套,速度快得像来走过场的。

  时卿去前台录入信息。

  江揽月回到休息室,看一眼谢惟屿,又看一眼。

  谢惟屿皱眉:“看什么。”

  “你不对劲。”江揽月眯起眼,“从来这里就频频走神,怎么,看到前女友了?”

  谢惟屿突然不耐烦:“废话这么多,弄完了没有。”

  江揽月冲他翻个白眼,拿手机咔咔咔拍了几张照片。

  拍完有一丝不确定的茫然:“谢惟屿,你说秦砺看到这些照片会吃醋吗,你都陪我来试婚纱了,他不会还无动于衷吧?”

  “不知道,反正我人情还了。”谢惟屿起身往外走,“我出去待会儿。”

  时卿拿客户档案来的时候,休息室只有江揽月一个人。

  他没在,时卿反而自在。

  跟江揽月对好婚纱细节后,互加了微信。

  “江小姐,后续有任何问题您都可以联系我。”

  明明很爽快的一单,时卿却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。给江揽月调婚纱的时候,婚纱上的亮片像刀片似的割手。

  终于结束,时卿微笑起身:“江小姐,熬了银耳莲子羹,给您端一份来。”

  “不用,我要走了,还要赶飞机呢。”

  江揽月朝她挥挥手,笑容灿烂:“时顾问,下次见!”

  时卿愣怔看着她,突然觉得他身边就该是这样明媚的女孩。

  而她,是段灰暗的过去。

  就该从他的世界消失。

  -

  江揽月找了一圈才在吸烟室找到谢惟屿。

  “你不是不抽烟吗。”江揽月扫着鼻尖的烟味进去,“你不对劲啊,大大的不对劲,快从实招来。”

  “你烦不烦。”谢惟屿不耐蹙眉,“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明白,还操心别人的事。”

  这话简直在江揽月雷点蹦迪。

  “老光棍!你跟五指姑娘过一辈子去吧!”

  江揽月气呼呼走了。

  谢惟屿指尖夹着烟,望着窗外树影晃动。

  正值盛夏,蝉鸣不断。

  思绪不受控地飞到那个他留恋又不愿想起的夏天。

  树影斑驳,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时卿。

  二十岁生日那天,他拿着打工存钱买的手链去找她。

 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过生日却是他送礼物,但他就是想送。

  在他看来,最好的生日礼物不是已经收到了么。

  满心期待地找到她,却在走廊拐角处,听见她跟朋友无比轻佻地说——

  “高岭之花啊,也就那样吧……到手了好像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  “再说了,现实一点,没钱的男人玩玩可以,动真心就没必要了。”

  甜蜜瞬间变成裹糖的利刃,刺得人血肉模糊……

  窗外隐约传来笑声。

  谢惟屿往下望。

  梧桐树下,女人纤丽的身影跟六年前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女孩身影重合。

  烟灼烧到指尖,他猛然回神。

  凭什么。

  凭什么她能这么云淡风轻?

  谢惟屿狠掐了烟,大步往外走。

  婚纱店外。

  时卿站在路边等人,同事出来透气跟她聊了几句,时卿看眼手表,应该要到了。

  她身后,婚纱店的玻璃感应门往两边打开。

  男人大步走出来,每一步都迈得坚定又急促,踩过碾碎自尊的回忆,急切想要确认什么。

 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,后车门打开,不等时卿上前,小奶团子小火箭炮似的冲出来。

  “妈妈!”

  谢惟屿前行的脚步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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