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穿越重生 重生嫁楚王?疯批前夫杀来了

  她第一次做母亲,又时隔十五年才见到亲儿子,听到他平静又落寞的说没被阿娘照顾过,她升出浓浓的自责和愧疚。

  赵础没有好好照顾他吗?

  上个药,也这么受宠若惊。

  “那今天就试试吧。”

  她温柔的看着他,赵少游鬼使神差的听从她的话,把带着血迹的上衣脱下来。

  少年才十五岁,肤色不算白,肩膀上竟然有刀疤,容慈目光一紧。

  赵少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痕,却不无骄傲的道:“这都是我的勋章!”

  容慈很难笑出来,却依旧真心夸奖他:“真厉害。”

  “也没那么厉害啦,”赵少游羞赧一秒,紧接着道:“我父王才厉害呢,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勋章特别多,还有背后从肩膀到腰际的,那是灭韩的那一战留下来的!”

  赵少游完全没注意自己吐露了身份,他竟然无意识对眼前长的像阿娘的夫人毫不设防。

  容慈不是很关心赵础厉不厉害,她轻柔的帮他抹药,最后还吹一吹,“忍一下,消炎有点疼,我帮你包扎起来。”

  赵少游忘了说话,无声的看着她给他吹吹的样子,就像……自己真是她的孩子一样。

  他眼睛忽然一酸,又一热。

  要是阿娘还活着就好了。

  要是她就是他的阿娘就好了。

  长得都一模一样,除了眉心那抹朱砂痣。

  像是被驱使,赵少游伸手碰触她眉心。

  她一顿,却没躲开。

  赵少游使劲伸手搓了搓。

  她抬眸,宠溺的看着他。

  赵少游差点哭了,不是假的,搓不掉。

  年龄好像也对不上,她太年轻,看起来只比他大几岁。

  不是他阿娘。

  容慈心中觉得好笑又心酸,猜出他为什么搓她的眉心。

  他起疑了。

  可惜,她第一次穿越眉心是干干净净的,第二次穿越时,系统敷衍糊弄,给她加了个朱砂痣了事。

  但这个朱砂痣,足以打消赵少游的怀疑,他从来没和阿娘相处过,没有更多的辨认法子了。

  容慈包扎好,拍拍他,“你在这里好好休息,我晚点再来看你。”

  赵少游孺慕的看着她起身离开。

  容慈出了门,她很想陪在儿子身边,但时间太久,楚萧会起疑。

  她心里还有其他的迟来的怒气,赵础怎么看孩子的?

  让孩子一个人冒险闯到魏国行宫,要是被人发现身份,赵少游必定会被挟持起来对付秦国。

  刚出河西高地,隐藏身份进入魏国的赵础,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喷嚏。

  “主公,韩献公幼子带着韩国的兵器图投奔了魏庄公,韩国一灭,赵国顿感唇亡齿寒,竟也抱上了魏国大腿。”

  “这楚王此时踏入魏国境土,想必这几国诸侯已在密谋伐秦了。”

  赵础淡淡听着,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  军师蒲奚拧眉,眼下局势对秦国极为不利。

  “除非能想法子离间三国,逐一攻破,眼下看来,最好是让楚王和魏庄公结不成盟约。”

  蒲奚看了眼主公,想到信使送来的消息,便道:“传闻楚王极其爱重夫人,此行一路用的皆是千里良驹,足足走了一月余才入魏国境土。”

  蒲奚心中是早已有了法子,就是这法子不太光明磊落。

  “主公,若以魏国名义请楚王夫人坐客一两日,这魏楚结盟便不攻自破了。”

  虽不磊落,可若将楚王夫人奉若上宾,再好生送回去,也算良心。

  楚王夫人。

  赵础心中抿了抿这四字。

  他打仗向来不拘,不管什么法子,好用就行。

  唯独女人,他不动。

  劫楚萧的女人离间魏楚,还不如他潜入魏国行宫,寻个时机杀了或重伤楚萧。

  赵础扫了一眼蒲奚。

  见主公不为所动,蒲奚就知道主公没采纳这一计策。

  “先在魏国潜伏几日摸摸情况。”

  赵础驾马前行。

  魏国行宫

  楚萧听完白行白简详尽禀报后,这才抬步进入行宫殿内。

  他的夫人,很是在意那个少年郎呢。

  当真是因为,阿慈过于想念幼弟了?

  楚萧轻轻开门进殿那一刻,脸上便褪去了冷寒,眸光温和的望向已经散落下来的帷帐。

  他大步走过去,离近了竟听到低低的啜泣声。

  楚萧一顿,忙上前撩开帐子,将梦中垂泪的夫人抱入怀中。

  “阿慈,做噩梦了?”

  “不怕不怕,夫君回来了。”

  楚萧嗓音温柔的溺人,容慈抽噎睁眼,睫毛上坠着令人心颤的泪珠。

  他忍不住轻轻拂掉,低身亲吻她湿润的眼睛。

  “怎么哭的这样可怜?”

  容慈乖顺的被他抱着安抚,好半晌才闷闷道:“夫君,我梦到幼弟被人重伤,生命垂危。”

  楚萧眸光一阴,遮住心底阴郁,即便是她幼弟,楚萧也不喜她为了旁人落泪。

  可她看不见他眼底压抑住的戾气,只能听到他温柔至极的声音。

  “阿慈,幼弟不会有事,倒是夫人体弱,哭成这样,若气不顺下来,明日又该病了。”

  楚萧将她下巴抬起,轻轻吻上去。

  “我帮夫人顺气。”

  她最好不要去想别人,只想着他就好了。

  “唔……”

  “楚萧……轻点。”

  月凉如水,这娇娇哀泣的声音顺着未关的窗子,随风传到对面高上几阶的屋檐上。

  赵础面无表情,曲腿坐着。

  他耳力太好,某些靡靡之音争先恐后的往耳里钻。

  “我疼,楚萧……不要了。”

  “喊我什么?”

  “夫君……”

  “阿慈,夫君给的,你得要。”

  女人被欺的更狠了,破碎的呜咽声溢出,既哀婉又似情动,萦绕不散,令赵础黑眸更暗沉瘆亮,透着幽幽寒意。

  赵础低眸睨向那半开的窗子,也不过将将看得清屋内散落的帷帐,遮住了一室风情。

  他眉宇间染着散不尽的烦躁和不喜。

  哭哭啼啼,惹人心烦。

  叫人浑身躁郁,心口似涌起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火。

  以及,突如其来的杀念。

  他眼中的光冷如寒霜。

  她的叫声……

  和他梦里那女人几乎一模一样。

  赵础拂袖掰碎一块瓦片,漆黑夜色中准确无比的掷准窗子。

  啪一声,窗子狠狠关上。

  帷帐内容慈惊呼,伸手推开埋在她颈上的楚萧。

  “夫君,有人!”

  楚萧难耐的蹙眉,阴着脸下榻朝外走,一边扣上衣襟。

  门外,无数楚兵涌过来。

  拔刀对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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