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穿越重生 七零炮灰叭叭怼,糙汉宠我笑哈哈

  林永平拉起姜桐花撞开人群,头也不回地就走。

  “永平,等等,你别走那么快啊!”

  她只是说说而已啊,这憨包男人怎么还当真了?

  她家有四个兄弟,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!

  说让他当上门女婿就是说说,给林老太的使得激将法,他怎么还当真了呢?

  姜桐花心里急得像热锅上蚂蚁。

  扭头就喊人:“你们拦着他点啊!你们不拦着他一点啊?”

  那些看戏的,但凡是有脑子人,没一个动弹的。

  谁要拦那个白眼狼不孝子啊!

  “喂,你们等等,先别走!”

  眼看姜桐花马上就把林永平拉出院子时,终于有一个人出声了。

  姜桐花心下一喜,堆着满脸的笑扭头往回一看——

  林羡渔把他们的被褥铺盖抱出来,扔到了他们面前!

  “你们要走就走远点!”

  林羡渔小脸白皙清秀,脸色绯红,像涂了一层清透自然的胭脂。

  娇俏似她,一开口,尖刀子一样的话,直直往林永平心里扎。

  “大哥,赘出去的汉子,泼出去的粪,你以后有事没事别往娘家跑!”

  林羡渔说得情真意切,一脸认真。

  “你在婆家里有点眼力见,手脚麻利点,别不讨人喜欢!”

  “还有逢年过节要送礼啥的,你托嫁到姜家大屋的慧儿姐拿回来就是,礼到就行了,你们就别回了。”

  林羡渔每说一句,林永平脸色难看一分。

  林羡渔拍着他肩膀,语重心长解释。

  “大哥,可不是我挤对你,我是为你好,妈生你一回,现在全榕树村都知道你是白眼狼了,你不回来是对你好。”

  林永平气得一张整脸都变得铁青。

  最后,他连被褥铺盖都没有,扯着姜桐花就走了。

  他们还没走远,沉默着的林老太说话了。

  “各位友邻乡亲,你们刚才也都看到了,听到了,烦请给我林老太当个见证。”

  “以后,我林老太彻底跟林永平断绝母子关系,以后他是他,我是我。”

  林老太是故意这么做的,既不给林永平留后路,也不给自己留。

  她只知道,重活一世,不能再在“算了”中过去。

  看戏的人群交头接耳,却没一个人应声。

  只有秀贞婶带头响应了一句:“好!”

  林老太跟秀贞婶对视,轻轻颔首。

  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  七月的日头,又热又烈。

  围看热闹的人,不用人赶,很快就散尽。

  林老太也在林羡渔的挽手下,回到了她经营了半生的老房中。

  房子是黄土做砖,四壁都是黄土裸露的模样。

  虽然简陋至极,却干净整洁。

  看着墙上挂着的1978年7月4日的挂历。

  此时此刻,林老太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真的重生了。

  这一年,她才四十八岁。

  她结婚早,三十三岁就把四子一女五个孩子生完了。

  上一世,她早早就放弃了自己的人生。

  把拉扯孩子长大,成家立业,当成人生第一任务。

  重来一世,她再也不要那样活了。

  这一世,她要随心所欲,跟着自己的心走!

  不再只是谁的母亲,谁的奶奶,甚至谁的媳妇!

  她吴兰馨,就做一件事——那就是做自己!

  她自觉自己跟林永平的母子缘分尽了。

  长痛不如短痛,这辈子早早斩断,也许自己就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悲惨收尾。

  如此想着,突然转过头,冷不丁对上了林羡渔注视的目光。

  林老太眉头一皱,前世被林羡渔捂嘴干呕的场景又浮现眼前。

 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林老太心头,眉心微压。

  “林羡渔,你到我跟前来一下。”

  林羡渔没多想,大步走到她跟前。

  林羡渔刚她目睹林老太跟自己亲儿子断亲,她就更确信一件事——

  那就是,重生的老太不能惹!

  识时务者为俊杰!

  “妈妈,您请说。”

  林羡渔一双杏眼盛满真诚,笑起来像天上的弯月亮。

  人畜无害。

  下一秒,一记‘糖炒栗子’就在她额头爆开。

  林老太曲着两根手指头,不重不轻敲了她一下。

  “还不快去把你扔在外面的被褥铺盖捡回来,那是我找人弹的棉花,我亲手缝的背面,扔了你赔?”

  林羡渔虚惊一场,马上说好。

  “我马上就去捡!”

  她还以为林老太也要跟她秋后算账呢!

  林羡渔麻利地捡回被褥铺盖。

  清理完灰尘扬土后,抱回林永平两口子住的屋子。

  连人带被子摔到了床上。

  累啊!

  老林家的分家闹剧,随着暮色西沉,渐渐沉入地平线。

  榕树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和烟火气。

  各家的烟囱都袅袅冒着青烟。

  “回家吃饭了!”

  “别在外面疯玩了,天黑了!”

  “……”

  林家院子里。

  林老太与秀贞婶边摘着老豆角,边闲话起来。

  秀贞婶先牵起话头:“兰馨,你今天跟你大儿子断亲,大家伙别说多解气了!”

  谁家里没一个不知好歹又只要媳妇不要娘的混账儿子呢?

  可谁又真舍得跟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?

  林老太淡淡笑着没接话,盯着手里正在摘的豆角,只听秀贞婶说。

  “兰馨,可我要说句不当说的话,等你气消了,林永平那两口子主动回来了,你也给人家一个台阶下。”

  “母子哪有隔夜仇,永平野不是什么坏孩子,他就是一时之间没想通没想明白……”

  “秀贞。”林老太不停手上动作,轻声打断了秀贞婶。

  直接把话题转到了秀贞婶儿子覃正道身上。

  “要是正道跟你说不想上大学,要跟拖拉机厂的职工子弟换成编制,你一定不要答应。”

  秀贞婶’啊’了地一声。

  “我家那小子说了要像你家老二一样考大学,当大学生,考上了肯定要去上大学的,拖拉机厂的工作留不住他。”

  秀贞婶没往心里去。

  林老太也没有强行解释,只补了一句:“总之,你记住我这话,别答应。”

  “考大学比进拖拉机厂当司机强。”

  点到为止,林老太没有再说别的。

  一来,她知道秀贞婶是个玲珑聪明的人。

  二来,上辈子发生的事,她不能直接跟秀贞婶直说。

  就算如实告诉她,说不定还适得其反。

  覃正道当然不会让一个拖拉机厂编制留住,他现在谈了个同学,长得跟天仙似的。

  上辈子覃正道就是为了那个对象才用大学名额换的拖拉机厂的工作。

  后来没几年经济腾飞,拖拉机厂倒闭,覃正道因此失业。

  那对象就跟了宝岛来投资的富商,跟覃正道离了婚。

  覃正道因此抑郁,成天酗酒,得了肝癌英年早逝。

  秀贞婶老年丧子,哭瞎了双眼。

  唯一的女儿,那个嫁进城里的覃凤娇,也大受刺激难产而亡。

  一家子的好人,却没好结局。

  林老太心想,这辈子,也不能让老姐妹秀贞婶重蹈覆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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