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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我的东莞嫂子 天策大叔 1877 2025-09-09 09:58

  苏芸没坐,双手交叠在身前:

  “厂长,昨天的事是俞主任先...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吴维民叹了口气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过来,“这里是三个月工资,财务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。”

  苏芸僵在原地: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我老婆今早从娘家回来了。”

  吴维民揉了揉太阳穴,“德胜跟她说.....”

  他欲言又止,“总之现在厂里传言很难听,说我跟你.....”

  “您相信这种谣言?”

  苏芸的声音发抖,“我在鑫辉五年,从没.....”

  “我当然不信!”

  吴维民突然提高音量,又迅速压低,“但我岳父刚给厂里介绍了富土康的订单,小苏,你明白我的难处吗?”

  窗外的陈勃咬破了嘴唇。

  他看见苏芸的肩膀垮了下来,那个在村里以坚韧著称的女人此刻像片秋风中的落叶。

  “我明白了。”

  苏芸拿起信封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谢谢厂长这些年的照顾。”

  她转身时,吴维民突然说:

  “等等。”

  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片,“这是我朋友在深圳的厂,待遇不错,你....就说是我介绍的。”

  苏芸没有接,只是鞠了一躬,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
  在走廊拐角,她撞进了陈勃的怀里。

  “你都听到了?”

  她仰起脸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  陈勃一把抓住她的手:

  “我们走。”

  “去哪?”

  “离开这个鬼地方!”

  陈勃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铁,“我有力气,去哪不能养活你?”

  苏芸挣开他的手,擦了擦眼角:

  “别说傻话,你先回宿舍收拾东西,我去人事部办手续。”

  “嫂子!”

  “听话!”

  苏芸突然严厉起来,“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!”

  两人僵持间,电梯“叮”的一声开了。

  三个穿制服的人走出来,为首的亮出证件:

  “我们是区派出所的,哪位是陈勃?”

  陈勃下意识把苏芸护在身后:

  “我是。”

  “有人报案称你故意伤人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  苏芸冲上前:

  “警官,这是误会!是对方先.....”

  “有什么话到所里说。”

  警察面无表情地掏出手铐,“别让我们难做。”

  陈勃深吸一口气,转向苏芸:

  “没事,我去去就回,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,你....”

  当冰凉的金属扣上手腕时,陈勃最后看了一眼苏芸。

  她站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,单薄得像张纸片,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赔偿金的信封。

  警车驶离厂区时,陈勃透过铁栅栏看见鑫辉电子厂巨大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
  几个工人趴在围墙上张望,而流水线的轰鸣声依旧震耳欲聋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.......

  警车驶离鑫辉电子厂后,陈勃透过铁栅栏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。

  手腕上的手铐硌得生疼,但他已经感觉不到。

  脑海里全是苏芸站在走廊里那单薄的身影,和她手里紧攥着的那个信封。

  “看什么看?”

  坐在旁边的警察用警棍捅了捅他的肋骨,正好戳在昨天的伤处,陈勃闷哼一声,额头渗出冷汗。

  “俞德胜的鼻梁都给干断了。”

  警察冷笑道,“你小子下手够黑的啊。”

  陈勃没吭声,他知道辩解没用,这些人明显是俞德胜的关系。

  警车没有开往镇上的派出所,而是直接驶向了郊区的看守所。

  看守所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时,陈勃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。

  他被推搡着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,两侧是铁栅栏围成的监室,里面挤满了人。

  有人吹口哨,有人拍打栏杆,各种方言的脏话此起彼伏。

  “哎,新来的!”

  一个满脸横肉的警察接过陈勃的档案,扫了一眼,“故意伤害?”

  他咧嘴一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,“老俞打过招呼了,给你安排个'好位置'。”

  陈勃被带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监室。

  门开时,扑面而来的是汗臭、尿骚和霉味混合的刺鼻气味,监室里或坐或躺着十几个人,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
  “秦彪。”

  警察朝监室里喊了一声,“给你送新人来了!好好'照顾'啊!”

  角落里一个满臂纹身的壮汉慢悠悠地站起来,足有一米八五的个头,比陈勃还高出半个头。

  他走到陈勃面前,居高临下地打量:

  “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陈勃。”

  他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。

  秦彪突然伸手掐住陈勃的下巴,力道大得让他咬到了舌头:“在这里,要叫'报告彪哥'!”

 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,陈勃没说话,眼神却更冷了,秦彪松开手,朝地上啐了一口:

  “脱衣服,检查。”

  “凭什么?”

  陈勃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
  监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。秦彪歪了歪头,立刻有四个人围了上来:

  “新来的不懂规矩,教教他。”

  接下来的十分钟,陈勃经历了人生中最屈辱的时刻。

  他被按在地上,衣服被扒得只剩内裤,全身的伤疤和淤青暴露在众人眼前。

  有人用拖鞋拍打他的脸,有人往他身上吐口水,最痛的是有人故意用膝盖顶他肋骨的伤处,疼得他眼前发黑。

  “哟,伤得不轻啊。”

  秦彪蹲下来,用打火机烧着一张纸,灰烬落在陈勃脸上,“听说你把一个副厂长打进了医院?挺能打啊?”

  ...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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